林大小姐拖着一条伤腿站不起身子来,在地上滚几滚还是无碍的,她的胳膊轻松一推一甩一撑,人已经贴靠上桌案的两条腿儿。
土屋空间逼仄,女花腔儿一只脚踏着半个瓷壶身子往前冲了一下下,便整了个倒栽葱,“哎呀”
一声,溅起不少灰尘。
后面的也没好意思闲着,还有一只枕头潜伏着呢,软绵绵滑翔,亲吻上软糯糯的小腿儿。
“哎呦吆——”
,声音挺嗲的嘛,就是心肠太黑了。
林大小姐不含糊,十根鸡爪子比脑子还快,从桌子腿处抠出两把土来,直接扬洒过去。
为什么此处的土地这般松软哩?
答案马上揭晓了,跟这把松土一块儿降落到软糯糯脸蛋上的,还有一只看热闹的小老鼠。
真是看热闹不怕事大的主儿啊!
冷不丁被抛出去,慌里慌张赶紧找下脚点儿,感觉爪子下面的触感过于滑爽,站不住啊,狠狠挠几把儿……
“啊——”
,这叫声过于凄惨尖利,小老鼠的胆子都要被吓破了,“噌”
一下逃之夭夭,下决心不留在这家看大戏了,吃喝又少,还受虐,算不得福地。
“啊——”
,还有一声惨叫呢,不过没那么尖利罢了,人家嗓子受了伤嘛。
任谁体会到,刚刚亲手甩出的是一只灰毛小老鼠,也得抒发一下感情吧?
“香儿你怎么了?香儿……”
,女花腔儿是第一个爬起来的,人家爱女心切嘛,跪在地上抱起软糯香的脑袋。
林森森不叫了,因为,软糯香那张脸正正好被外面的光亮照着,几道细细的划痕,跟老猫的胡子一般的位置,渗着血珠子浮现出来。
貌似,玩笑开得有点大了吧?林大小姐缩在桌子腿后面,决定做个隐形人,心里还着急呢,赶紧的,去消个毒打个破伤风针,或者,狂犬疫苗?
“娘——疼——”
,宋香儿乍着两只手不敢去触摸火辣辣的脸颊。
女花腔儿肯定心疼坏了,不赶紧的去擦药水请郎中,反而歇斯底里的对着桌子腿儿叫起来。
可怜的土屋子,忒小了,屋门敞开,破桌子腿根本遮不住“芦柴棒”
的影子。
“林大葱,你个有娘生没娘养的下贱货!
躲在桌子底下给香儿下绊子,你等着,上吊死不成,老娘非饿死你不可!
锁上门,连水也不给喝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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