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晚上我能睡在这里么?”安鸾怯生生的问,纪云天没回头,无情的说了句:“不能。” Kingsize大床,被单凌乱,空气里还留存着荷尔蒙的痕迹。 还记得他刚才是有多忘情,多用力,只是她刚动情,他却已经起身,嫌弃的推开她,走到窗边点了一支烟。 安鸾会愣,但并不惊讶,她习惯了,纪云天一向如此。 她瘦,躺着看不出来,坐起才能发现腹部微鼓,有孕。 眼神一黯,安鸾下床捡起睡衣。 “我让阿姨来为你换床单。”她低声说。 纪云天未再出声,拿起睡衣披在了身上。 安鸾嫁给纪云天两年了,这是她怀的第二个孩子,第一个也差不多是这个月份,因为和他做运动过于剧烈,掉了。 阿姨候在门口,捧着新被单,见到她,低唤了句太太,没一点儿真心。 安鸾房间的空调出风孔坏了,和纪云天温暖的房间比,冷的让人委屈。 钻进冰凉的被子,迷糊睡去,没到后半夜,安鸾身上就开始忽冷忽热。 “你也太狠了,她怀着孕呢,安家欠你的,她何其无辜。” 安鸾迷蒙中听到有人说话,被灌了苦药,也扎了针。 再醒来天已经亮了。 她头很沉,看了时间赶紧下床,已经过了给纪云天做早餐的时间,平日里他的早餐都是她亲自料理的。 纪云天竟在她门外,手拎一只文件袋,正打算进来。 安鸾后退几步,文件和笔已经摆在了她的床头柜上。 离婚协议书。 安鸾不解的看向纪云天,他就像是和商业伙伴谈崩生意一样冰冷的说:“之前说过不会和你离婚,但情况有变。” 她说不出话来,心里却疼。 “千惠要回来了,我们先离婚,你继续住在这里,生孩子之前不用搬出去。” 千惠,是他在和她结婚之前的女友,如今在耶鲁大学读博士。 她没什么选择,签不签,婚姻都名存实亡。 何况,她从不忤逆他,不是因为怕他,而是因为爱他。 她捏住那根冰凉的笔,在协议书上写了自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