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是一年清明时。 漫天纷飞的纸钱,氤氲而起的白烟,是生者的思念?亦或是,亡者的不甘? 纤纤素手,一炷清香,一块无字墓碑,断断续续,可以听到碑前之人的低语。 “哥,你可知道,真正该死的本该是若儿?...如果我死了就可以换回你的性命,我也不枉人世间走这一遭...” 手指轻抚上冰冷的石碑,顺着脸颊滑落的泪,滴落在白色石碑之上,折射出温润的光。 “哥你是嫌若儿了,不肯再带我一起了吗?...爹娘说过,我是你的影子,不管到哪儿我都该跟着你,不管到哪儿我们都该一起,难道黄泉之下,你已经不需要影子了吗?”嘶哑的嗓音,如同锉刀划过粗糙的木板,让人听了头发发麻。 “你让我答应你活下去,哥是怪我无能,没有护你周全吗?...没关系,我知道你最疼我了,三年,顶多三年,你肯定气消了...” “北堂若已经死了,从今往后我就以你的名义活下去,谁欠了你,我都替你讨回来,可好?然后,然后等你不生气了,若儿就去找你,好不好?” 青葱玉指蓦地绷紧,素手一翻,一把闪着银光的小刀现于掌中,握紧,手起刀落,左脸颊上自下而上挑出一道两寸长的口子,几近眼角,温热的血顺着脸颊蜿蜒而下。忽然听到脚步声传来,北堂若收了小刀。 “若儿,你要的东西...你脸上这是怎么了?快给刘妈瞧瞧,好好的姑娘家...” “刘妈,不担心,哥哥脸上也是这样的吧”把脸埋进刘妈的怀里,体会着世上仅剩的亲人给的温暖。 “刘妈,你照顾我兄妹二人这么多年,本该颐养天年,不想遭此巨变,哥哥的血债,烟云宫上下两百多口的血债要讨,血玉的下落要查,烟云宫已经被毁,何去何从,我...” “若儿,刘妈懂,刘妈都懂,你尽管放开手去做你想做的事情。绝儿十五岁执掌烟云宫,年少得志,确是江湖人尽皆知。但烟云宫偏居一隅,绝儿性子淡漠,甚少出现在人前,更谈不上与人深交,所以道听途说者众,言之有据者寡。绝儿脸上的伤疤原就是最明显的标志,刘妈本想...奈何你手快,自己真的划伤了脸。” 本应是一张芙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