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有空吗?离个婚。” 轻飘飘的语气掷地有声,餐厅气氛一瞬凝滞。 端着叠小菜准备送上桌的保姆,听见这话,立马垂着头退回厨房。 尤靖之不紧不慢切着培根,抽空似的瞥了眼对面女人。 “这个月以来你已经说了三次。” 两人婚后见面次数屈指可数,近来稀奇得很,一个月见了三回,毫无例外每次不愉快。 时青捏筷子的手一顿,随即笑道:“真是难为你记得如此清楚。” “呵~”仅有二人的空间里,这满含嘲讽的声音,入耳格外清晰、讽刺。 时青听而不闻,顾自直言:“所以尤先生何时方便?最近新出台离婚冷静期,现在不抓紧办理,再过一个月到明年可就麻烦。” 尤先生? 这称呼让尤靖之好笑,转着手中刀叉,舌尖抵了抵后槽牙,颇有几分玩味的抬眸。 “时青,你多少让我觉得有点不知好歹。” 他骂人的方式还真高级呀。 时青火气一下涌上来,张嘴想反驳,尤靖之突然手一甩扔掉刀叉,连带碰倒了一侧水杯。 “砰”的一声,稀里哗啦碎了一地。 保姆循声探头,小心翼翼的瞅了眼,见是砸了东西又退回去。 时青吓得手一抖,脱口而出:“尤靖之,你莫名其妙发什么疯?” 敢这般当面吼他的人,也就她了。 尤靖之冷眼横扫,起身一字一句:“不择手段要嫁我的是你,如今成为尤太太又闹着摆脱头衔,真当这一切是过家家由着你胡来。” 没急着往下说,抽过张纸巾慢条斯理擦着手,像是在给时青体悟的时间。 仅片刻,狭长锐眼一转,眼下泪痣染着气焰,居高临下的逼视。 “当初我就说过,尤太太的位置可以给你,要感情没可能,更立下规则乖乖听话别瞎闹,你觉得你做到了吗?” 听着像叙述她罪状的言语,时青燥热的心如坠冰湖,彻骨寒凉。 时尤两家有意联姻,新娘本该是时家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三小姐,一夜间却变成无人问津的养女。 尤靖之会娶时青纯属是被掐着七寸下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