凤九歌提及此处,不由得微微一笑,昂然道:“若非南诏进献了那块试毒玉,敏之你也不会依赖它来确认墨浮是否被人追踪,若不是西辽进贡了蛊惑人心的香料,我们也不会知道那试毒玉竟对香料无用,若不是那东越使节自作聪明,我们也不会知道,这世上竟真的有引蝶香,能够吸引东越一种特殊的凤尾蝶……” 话说到这里,祁敏之与墨浮的脸色均已变了,愁眠等乌衣卫这些日子早准备了一大群凤尾蝶,这时候便将笼子打开放开了去,一时间只见一大群蝴蝶忽闪着翅膀,一齐飞向西辽,不多时便将墨浮团团围住,墨浮虽察觉不对,及时出手射杀了一些蝴蝶,但仍旧有不少的蝴蝶围在他身边,翩跹飞舞。 “殿下方才不是说,从未见过我们吗?但不知您的下人身上,是如何染上我们这些素未谋面的人手中的引蝶香的呢?”叶棠花朝他微微笑了笑,但却掩不去眉间愁绪。 “殿下……”墨浮好不容易将那蝴蝶全数杀死,但心里也明白为时已晚,不由得惴惴地看向祁敏之,“属下该死,竟着了他们的道儿……” 祁敏之默然片刻,方苦笑了一声:“千算万算,没想到最后还是栽在你们手上……” 他抬手取下脸上的玄铁面具,轻轻一丢,远远朝着叶棠花露出一个笑来:“真是没有想到,再见你居然是在这种场面啊。” “敏之,真的是你?!”祁敬之脸上的表情从讶然变作咬牙切齿不过是一瞬间的事情,“你……没想到南燕生你养你这十几载,竟是养虎为患!” 祁敏之听到这个说法,仿佛听到什么笑话一般,骤然扬了声调:“生我养我?呵,你南燕倒是惯会做得好人!我娘生我不过一月便撒手人寰,可你们呢,却将我置于旁人名下,这十几年来提起永安王,谁人不知是先帝惠妃之子?又有谁能想到,当年先帝宜妃膝下还有子息?养我,你还有脸提这个字?是,南燕养大了我,可南燕又何曾把我当做南燕的皇子王爷来看待?放眼这天下,还有哪一国的王爷十八岁才出宫建府!你们一拖再拖不让我出宫,不就是怕有今天吗?你们从来都只知道防着本殿下,如今本殿下真反了,却又来理论这生恩养恩?似你这般厚颜无耻之人,本殿下也是从未见过!” 祁敬之一时语塞,继而把目光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