年关将至,天上飘着大雪,元明国内一片喜色。 远远地望着皇宫内的景象,一片红墙黄瓦上,厚厚的雪花盖的严严实实,屋檐下的冰柱已经垂下,被高挂着的大红灯笼,映出一片红色,一片喜色下的宫中,独有一处连半盏宫灯都不曾点燃的,显得如此荒凉冷清。 凤棱宫中,一名身材单薄的妃子正拿着一把镶金丝篡花的剪子,专心致志地剪着窗花。 她身着一件晃眼的鲜红色衣衫,衣领很高,并无任何绣样,简直便不像是一件宫裙,也看不出任何位份。 随意散落的长发已经垂至脚踝,即便额发,鬓角梳地一丝不苟,她还是有种无比慵懒的感觉。 精致的鹅蛋脸,白玉般的肌肤,加上一双极其异域风情的蓝色眸子,如此惊叹的容颜,任谁看了都要为之心跳…… 此时她高高隆起的腹部和单薄的如同纸片般的身体形成对比,没有那么多凄惨的感觉,却不知怎的让她多了一丝圣洁的华美,也削减了她眼中的哀伤。 手中的双鱼快要剪好了,不知道腹中的孩儿是男是女呢?娆妃记得五个月大时太医说过,孩子胎气稳固,脉搏雄壮有力,该是个小皇子才是。 勾起嘴角,她耀眼的妖媚晕染上白纸般毫无血色的脸,带着一丝玩味地轻声说道:“或许,是个小公主呢?一个女孩,一个令人疼爱的小女孩!” 她的声音很轻巧,感觉不过是十八少女般的清脆。再看她的容颜时,似乎也是十足的秀气。 “我要叫她雪裟妙,和我一样的名字不过要多一个“妙”。 她真的好奇妙,怎么会有个孩子在我肚子里呢?怎么就能动?怎么就可以生出来?又怎么会长大?真的好奇妙啊!你说对不对呀!裟妙,小妙……” 娆妃笑得很甜,一点也没有她平日的魅惑感,只有那种初为人母的幸福感一直萦绕着。 突然,禁闭的宫门突然“嘭”地一声打开。握着剪子的手跟着一抖,一抹血色染黑了红纸,娆妃的动作突然定住再也剪不下去。 房门上的锁被猛力取下,禁闭了五个月的门终于再次开启,娆妃回过头,那人面对着自己,房中昏暗的光线却完全看不清楚他的相貌,而她也没有在看他,而是看着他身后院中...